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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壇多媒體怪傑—黃光男 整個台灣,可以說是從光復十年後的開始,才真正漸漸的剝離掉了赤貧和落後的外衣。 以三十三年出生於高雄的黃光男而言,正巧遇著了世界全盤混亂的局勢、不但是二次大戰的灰燼仍瀰漫著一片恐懼和迷茫、苦難的中國亦未擺脫抗日的餘波,仍繼續的盪漾,因此在空襲頻催聲中、貧窮、落後的事實、始終是台灣唯一傷痕壘壘之外的標誌。 赤貧村童的天空 |
![]() 黃光男 |
當然、幼小的黃光男,一如同一時期無奈苦難的中國人,沒有半絲的力量能戰勝劣勢的大環境,讓人能僥倖的躲開既定的時代禮物,貧窮的惡運。 只是對天生善良的他、卻能順轉乾坤,他堅毅不拔的把「空乏其身」化為一股力量,當作是突破和磨練自身的磐石。 誠然、生命的活力原本便脫胎於環境無情的歷煉和不斷的激發。先賢早有明訓,有所謂的至理銘言,早已告訴我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引弗亂其所為…」已然清楚的明示了唯有能接受環境嚴酷考驗的人,才能活出一片理想的天空。 黃光男,不僅是欣然接受了身為貧農子弟的事實,而且還承擔了身為長子的重責大任。他覺得既為人子,必須能為父母分憂解難,既為人兄,必須親愛相守 |
萬象更新 1999 |
為弟妹付出犧性和奉獻。對他來說,似乎是天經地義,責無旁貨,份內的小事 。 雖然常為讓食弟妹而挨餓忍飢,又為家居窄狹而寧願以豬圈委身:他卻表示:「若非是上天給了我如此的逆境:我才懂得去思考「什麼是人生」,若非是貧窮和無靠養成了自我獨立自主的個性,是不可能造就得了我今日進了五花八門的社會,還能無懼於難艱和道橫,反而加強了善於突破困境的能力。 大自然孕肓出繪畫才情 |
竹泉水墨 |
貧困的農家生活,原本只能為他家留下空白,然而農村的風光以及日出,日落之間萬物生命的逐漸滋長過程和人們匆忙間動態的記憶,以及少小時候的遊戲:捉魚、抓蝦、捕蟬、釣蛙之景象和樂趣,倒為他編織了不少人生中的方向和理想。 是那些取之不盡的大自然中靈毓之氣,孕育了黃光男胸中丘壑、充備了純樸、栩實的唯美回憶:是那些詩情畫意,讓他能在苦難中享受一些極不易捕捉的神態,色彩和線條的無窮變化。 於是他對自己揮筆樵墨充滿了原始的感性。由自年少之時,他便執著於自己把率真的個性,走筆在水墨之間。讓它散發出大自然中一股柔柔,憨憨的野性。 他認為率性是真性情,不容被虛偽淹沒,所以極執著於自己的繪畫,應該是無 |
水墨新境 (一) |
需特定的物像,更不必以預設的立場讓萬物皆如莊子齊一天地。他深信,人性與物性同理,必在一片繁華落幕之後趨於孤寂,平靜,而有價值的,有意義的恆常。可能是空山聽雨,或是鳥啼花落的自然與會心,那份心弦相扣的和樂曲,悠揚響起的節奏,可是積 極向善的感動。 但是,雖然他的內心深處。流著極為雋永傳統文藝思維的血液,固然中國情思是他「夢裡尋它干白度」的歸依:可是在他所面臨的今日世界,不但是一個必須面臨傳統,本土及國際觀必須融而為一的走勢之下。他不但必須深入研究中國文字,哲學和美學。更得廣為涉入「社會」、「世界」以及「自我」的核心中探討奧妙。於是他發狠於五十八年畢業於國立藝專美術科之後邁進他另一個可以突破和豐富畫境的開啟之道。他用「決心」之鎖匙、打開了邁進國立高雄師範大學國文系的大門由文學士修起,並寄望能在五十花甲之前完成文學博士學位。 |
水墨新境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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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田、筆耕、書海游交錯並進 也許自幼,便有克服逆境的毅力和信心,使卅六、七歲必須挑重擔於養家活曰的黃光男:仍然一躍而入書海學林、發揮極致的心力漫步深入唐、宋、元、明的境界中去取得文學,美學以及哲學中的瑰寶。 他讀書的方法是採取,本身的融入,和古聖,先賢,論古而融今。並非是想從,碩士或博士的頭銜去取得高薪和厚祿,他常以老莊之道,做一個率真而寡欲,快樂的讀書人,當然。他也必須去平衡一些生活上的世俗,特別是當他七十二、三年苦修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美研碩士班之時。教學生涯是他終生必修的生存之道,不能中斷。又得為求學高雄、台北長距離的飛航往返,就算是金鑄鐵打的身子, 也難耐長期的空中地面雙向奔波,四十歲,算是人生中的壯年,已 |
水墨新境 (三) |
非年少,若非是有十足的毅力是很難渡過這麼勞心勞力的難關:他不僅是咬牙闖關而且還在這苦讀的十三、四年之中,出版了六集畫冊之外的「國畫欣賞與教學」,「宋、元花鳥畫風格之研究」、「黃君壁繪畫風格及其影響」、「試論傅狷夫畫面」、和「宋代繪畫美學新論」等精心著作,也從而看出,他讀書之用心。足見他,遍遊了唐、宋、元、明、像是走入寶山,不但是鑽研了其中豐富的內容,卻又消化出另種獨創的養份:給了現時代的人們一些探古創今的資訊。 他,反覆追求學問,逐步理出答案,再依順綜合於結論。之後再將之融入自我的生活領域和水墨世界的意境之中。 跳躍的思維、多元性的畫風 二十多年以來,對於探古尋新,黃光男猶似一塊乾鬆的海棉:儘其能耐去吸取 |
水墨新境 (四) |
水份,固然書到朋時方恨少,事實上書能為所用時仍是不嫌多的,以文學,哲學而論,能增加在人們感性那一方面的「知」是變化多端,其所得答案卻是因人而異。黃光男,自幼便較之同齡的孩子,多了很多人生苦難的歷煉:他不僅善用了那些令人傷感,沮喪的劣勢環境:把一無所有童年中的希望和想尋求新人生的答案,全數的投入了學識領域之中和哲學省悟之中,海闊天空了自己的思維。為了,自我的增長,學習和工作,幾乎絞盡了他的腦汁。但他只吸收正面的迴響……「它促發我對自然的喜悅。人情的互助,以及社會脈動的事實的敏感…於是我熱情的面對人生……並積極的從事文化工作。 而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種工作,比文化工作來得吃力不討好,傷透腦筋而難尋解答,唯有在書堆中鑽進鑽出的有心人,最能找到突破解套的方法。 黃光男善於將久經溶解過的感性,融筆墨於畫境:雖然他表示他常因公務繁忙,只能勻出一小部份時間作畫,但是他仍花極多的時間投入思考與美學哲思。 |
水墨新境 (五) |
去精減多餘的筆墨,而開拓更多可以思考的空間去豐富繪畫的內涵和意境。 基本上,黃光男的畫:看得出其中蘊藏著十足的天機和禪境,他的自我表達,大半在思考的成熟度和空間的轉換中,用筆:儘量簡化:題材也儘量採用身邊看得見並且容易引起人性共嗚的事物為主題。例如他的飛禽系列,無論把它如何去排列組合或讓它和背景相映成寂寂孤影,都能深深的去觸動心有戚戚焉者的共鳴而體會其中的乾坤。誠如他自己所言:思想的敘畫,只在乎點到為止。 自從他擔任台北市美術館館長之後,有了更多的機會於世界各地洽公,眼界大開同時在自己的水墨畫裡融入了西洋繪畫的觀念和佈局:他認為「身為中國水墨畫的創作里,除明確應用傳統素材而外,能夠推陳出新的方法,則需借之於西方的精神文明,包括科學性與藝術性,如哲學,美學社會學與歷史等。」 |
水墨新境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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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重視中國傳統的層面,卻也無形中出現了西方繪畫的特徵,滿佈的構圖以及對比的彩光變化。只是深層的內涵還是保留著中國人獨有的含蓄和禪思的意味,因此展現出多樣的面貌,十分的可人也十分的耐人尋味。 說明了黃光男對創新的能力,不僅是強而有力,而且十分自然,他的想法是:「一方面思考單方美學的再現,一方面建立國際性的胸懷,從表現的內容、形式、符號或象徵等方法著手,務期使中國繪畫重現藝術的活潑性,也就是具有社會現實的生機,此乃一深切的研究課題。猶似敘述著自己的童年一樣,始終不忘記為自己的畫作開創生機,賦予自己的繪畫,永遠在與時代競走,捷足而創新,給予繪畫賦予新的生命而讓人們有深切的認知,並體驗到它們的永恆,他說:「藝術的表現不是孤立的事件,他是生命展現的整體,尤其是繪畫上的境界,除了形式的學習舛,全人格的自發性才是表現的重點。 誠然,繪畫的可貴是當它展現在人們眼前的同時,它的頁、善及美所編織出來的也必須是能憾動人心而又能兼具教化作用的社會意義。 |
水墨新境 (七) |
用生命去主導美術館 在黃光男的繪畫生命之中,有兩位點燃他創作明燈的恩師,也是在學生時代影響他最深的,梅山隱士畫家,在南部畫壇家喻戶曉的蔣青融教授以及現居美國而當年享譽台灣山水畫界泰斗的傅狷夫教授,他不僅銘記不忘老師對萬物入畫,心寫自然而又深入體驗禪理的繪畫方式,更承襲了恩師狷介不阿的高尚人品。是對他歷卅年始絡心儀宋、元的繪畫風格和美學而形成氣候。鼓勵最大的得力推手。 正因為在黃光男身上散發著強烈的中國文人畫家狷介的性格,被當時的中國水墨人物畫家李奇茂教授發現了他還有一個極為難能可貴的個性:凡事欲成必勇往直前,說到做到的擔當。便主動推薦當時仍任教屏東師專的黃光男參與空缺的北市美館館長的候選,許是機緣成熟,在數位高手過招之際,唯獨他,通過全國甲等特考,加之他既有的勇於負責盡職肯犧性奉獻的精神,遂於七十五年正式被政府任命為館長。從此,他每日必須與古、今文物為伍。 身為館長的他,既有主導北美館的責任。他淋漓盡緻的發揮了實事求是,大刀闊斧為藝術教育的靈魂寶地,把自己對專業的認知,付諸於理想的實踐,特別是為了這個美術館,唯恐了解不深,特別還深入研究美術行政以及圖書館學。以身作則,全館員工,一律求新求變,特別是鼓勵他們讀書研究專業。有似日本的魔鬼訓練團一般,使得整個美術館上上下下,全心投入專業行列,相互勉勵。贏得了員工們遲來的感謝:『館長是用生命去推展美術教育,以身作則率先專業進修,使得我們從慌亂中一一清醒。雖然在精神和體力上壓力相當沉重,但深入了解,讓我們都體認到了推展文化藝術的重要和本身對社會應負的職責。』 當然,對於黃光男來說,美術館的經營,一如經營自已的家,要用十足的責任和愛心去為中華文化的歷史和藝術安頓好一個全民教育的最有效,最有意願親身參予的公共藝術殿堂。 他為美術館,奔走於世界各地尋找最具代表的國際名家或是地區文化特色的代表來館展出。他認為:「美術館中,一定要不斷展示各國『世界之最』代表性的傑作,才能豐富人們對藝術文化的認識和興趣。 北美館的主題是以現代世界潮流為走向,他的選擇,便朝創新的一些時代性的作品,廣為搜察。 由於他在多方面的努力和著一群專業訓練有術的伙伴。 由自一九八六年至一九九四年之間,凡北美館所舉辦的任河一次文化藝術的饗宴,無論是中國本土性或是國際性的均能造成極大的轟動及迴響,常使美術館門庭若市、水洩不通。因為展出的內容豐富,和變化多元文化的衝擊:形成了,學生和家長們願意排隊前往的文化殿堂。 一九九五年開始,旋又任館長於南海路歷史博物館,對史博館,黃光男,卯足了勁的朝文化的傳統和深層去研討:他活力十足的發揮了潛在能源,四面八方為人們介紹文化藝術的根源,從高古延續。作有系統的傳敘,演展:圖、文或古文物詳實報導:為了加強人們易於文化尋根,大力的推薦館員讀書,深造:以專業素養去為人們作最佳的領航,而能真正的讓人們了解文化和民族,延續和傳承裡的密切關連。 為了主導史博館,他忙中抽空,加強自己對如何辦好博物館的專業知識。深入研究「博物館學」,以便學以致用。近些年來南海路史博館的綠蔭樹下,常見站排著迴轉延續的長龍陣不只是看得到一群群新的參觀人潮湧現,最可貴的是攜家帶眷的人們,不但都興起一陣文化藝術尋根的熱潮,而且多半還抄錄筆記作成帶動研究的風氣十分的盛行。 史博館上上下下的館員們,每日裡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她們卻都表示:「我們很慶幸館長為我們安排進修的機會,不但是能把文化藝術的傳承延續下去。同時也豐富了自身的知識領域,而且在展出古文物的項目,變化越多越大的時候無形之中也加深了民族自信心的滿足,會覺得我們能生為華夏民族確實是相當的驕傲和幸福。」 也許就是因為中華文化藝術的融合性包容力太過強烈,自古以來竟沒有一位文人能逃脫得了悠久文化歷史,雋永力量的召喚。難怪,她們都說:「館長以館為家,他是用生命來經營充實史博館!」 快人快語、新好男人 不過他的朋友和館員,對他都有一個共同感覺那就是:『只是館長的個性太過直了,口開話出的速度快了點、誠然他這個人,可直心決腸子直。他真的是與「花言巧語、只說不做』隔了緣。特別是在人情的處理上,他常用狷介的個性,是和非十分的分明。對於工作用人上的人情包袱、他只有採考試,能力測試來取捨。他的想法是『做事就是要負責盡責』不能太感性、對不起人,最多說抱歉,對不起工作,沒做好文化傳遞的工作,那是禍國殃民的事,文人當如是,不可取。 在家則不同了,只有愛情及恩情的問題,他是位適情通性的好父親,好丈夫:他的心中永遠惦念著他的夫人燕子和兩位已是大學生的公子、也許是他的名字是「光男」,所以家中除了同甘共苦相互依恃的燕子之外,全是男生。 但是,現在的黃光男,是不需要為妻兒受苦受累,反而是燕子,儘量的安頓著她們溫柔的窩,讓黃光男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因為燕子十分了解,她的另一半,除了晚上飛回巢中:白天裡他除了史博館還是史博館,晚上除了讀書還是讀書,當然,對於揮筆洒墨、目前是偶然點到為止。也會隨心所欲的從他的思路中,找出一些花團錦簇,創作出五十五歲以後的心聲。 看來,他的文人生涯將和他的傳承使命同步進行直到日落西山:因為他早已發願,為文化、藝術既是專情當永生相隨,不繼續則永不休止。這個道理,不僅是燕子最清楚明白,就連他的恩師和朋友,也十分肯定,他當如是。 本書由歷史博物館出版、作者:洛華笙授權網路發表 作著連絡處 ﹕台北縣淡水鎮英專路151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