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GUAGE="JAVASCRIPT" CODEPAGE="950"%> 臺灣膠彩畫先驅 林之助
 

臺灣膠彩畫先驅 林之助

在國內提起膠彩畫,人們便會想到先驅者林之助,家境富裕的他十歲那年就在雙親支持下如願赴日習畫,於畫風興盛的東洋一待便是十餘年,並拿到武藏野藝術大學學位,可謂對東洋畫有極深厚的研究,為使拿手的作畫風格與東洋畫有所分界,林之助為其正名為膠彩畫,不僅從此離開了東洋晝的陰影,更使膠彩畫自成一格、獨有天地。

台中籍的膠彩畫先驅導航大師林之助教授,可以說是一位從來就不曉得什麼是苦和怎麼樣才叫窮的天子驕子,雖然如今已邁進八十二高齡,但和小他六歲的夫人林王彩珠師母、鸚鰾情深、形影不離,仍不停的攜帶畫筆寫生敘畫漫走天涯,或是共執高爾夫球桿施展他們充滿青春的活力,非常的浪漫且灑逸、酣享著他們共同營建規劃的藝術生涯。

林之助

 

佳偶天成、不羨仙

倒不知是藝術滋潤了他倆,還是他不知愁的一生未曾接受過逆境的洗禮,使得這對人人欽羨的神仙眷屬,看起來恰似金童玉女的最佳拍檔,男主人一本玉樹臨風,仍洋溢著多情惆儻的模樣,女主人依舊是十足嬌羞柔順,充滿待嫁情懷。

這一對共結連理逾五十四年,卻一直彼此相守互戀、如膠似漆的,林之助仍深情款款的回憶如昨:「她呀,是彰化女中裡少有的名門閨秀,極有人緣的美女,而且她具有A型人的特質,細心、週到,正好與我O型專注於事業有所互補,我的一生,全由她勞心費神了」。而夫人王女士:「我從少女時代便對畫家相當崇

祥 瑞

拜,並且憧憬著藝術家們多采多姿的創作和生活川因此在林老夫人們一陣親自媒催下,為自己的兒子,安排了一場跳棋雅聚,讓他倆「競跳」出了彼此的心聲。當棋子落幕的同時,紅線便緊緊的將這一對俊男美女栓住,直到今日恩愛一似從前。

豪門之後、幸福畫家

他之所以有這麼好的姻緣,完全是經由父母的巧牽紅線,原因是英俊瀟灑的他,在家中是排行第三的寵兒,雖然出生於日據時代,全台灣普遍生活在貧窮的景況下,他卻蒙蔭於大地主父親林全福老先生的德望,悠遊灑逸安享於經濟富裕僕役如雲的家庭生活。

「當我小時候,家父再三強調,要我努力學業及從事醫師行業,但是我一心嚮往的是藝術生涯,只想當一位畫家」。他表示:「在日據時代,大多數的台灣子弟都以留學日本習醫為最大理想!」原因是鼓勵子女學醫,不但有就業的保障,而且也是一項人才最好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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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小就培養成灑逸個性的林之助,對於大自然中的人物、花鳥特別有興趣,常常圖繪分析,而且更是富於幻想,也常隨心所欲、塗塗寫寫比較抽象一些的童畫,十分的饒具情趣,使得愛子心切的父親,不忍心強求改變性向,也就聽憑自由發展,甚至鼓勵他邁向藝術的道路。

他,真是位幸運兒,富裕的雙親篤定培養他當畫家後,立刻為他選擇最佳的學習環境,當他剛滿十歲,便被送去日本成了留日小學生,他進了東京淀橋第二尋常小學,幾年後繼續考上淀橋區日本中學。

上了中學,他的美術成績始終是高人一等,特別是對「東洋畫」的清秀優美,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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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開啟一條真正通往藝術殿堂的大道,幸運的他,中學一畢業便依其志願,順利考取帝國美術學校東洋畫科,也就是目前知名度極高的武藏野美術大學,他並成了大名鼎鼎礦工畫家洪瑞麟的學弟。

這所以造就美術人材為主的學校,師資相當豐厚,均系出名流,例如奧村土牛、山口蓬春、川崎小虎以及小林巢居等均任教於此,所以他十分幸運碰上了這麼多名流老師教授,不但是在繪畫技巧上得到了最嚴格的指導,在思想的開拓上,更是得到一條開啟的捷徑,因此在素描、速寫和動態筆墨、佈局上都吸取了深層的體認。而真正使他進步最快的原因,是愜意、自在的寫生。「在日本,普遍的一般人,對畫家有著極高度的崇拜,特別是我們可以在任何地方擷取自己喜歡寫畫的景物,並且可以受到極好的禮遇及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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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就連警伯們都會靜靜的欣賞畫家們在街頭寫生,不但不阻撓,而且還加以維持秩序。」在大街小巷,隨時可以看到手提寫生箱的藝校學生,灑脫自在的身影。是這種浪漫、自由的愜意氣氛,帶動了他喜歡出外寫生作畫的原動力。

小畫家、多采多姿

儘管台灣留日的小畫家極多,但其中的多數,大都尢了張羅學雜費,而絞盡自己和家長的腦汁,但生活的困頓常會造成他們在學習上的障礙,所幸台灣人有刻苦奮鬥的本性,極為耐窮和吃苦。所以早期的留學生中,例如,陳澄波、廖繼春、李梅樹、李石樵、陳夏雨、楊三郎、郭柏川、林玉山以及洪瑞麟,都曾受貧窮困頓的洗禮,但卻仍然一本對藝術追求的執著,在苦難中仍然綻放閃眼的繽紛七彩,在藝壇依然叱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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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各領風騷。唯獨,陳進和林之助,擁有幸運之神常相左右,他們不但有專屬的畫室,而且還常備最上等的紙、筆和顏料。

除了學校的正常學習奠定了繪畫的基礎外,林之助還投入了日本當代大師兒玉希望先生的門下,繼續研究發展。「兒玉老師的畫塾研究風氣極盛,每個月的廿日必須舉辦一次精品傑作觀摩會,並且指定五位學員擔任評審,輪流去講解每一幅作品的優缺點,這對我們的畫藝很有幫助,不但幫助我們如何掌握創作,而且更教導我們如何去鑑賞一幅好的畫作。」因此林之助幾乎全神投注於每一次的聚會,而兒玉老師也對這一位來自台灣的優異生另眼看待,竟讓他一人於新春雅聚之時獨挑大樑,講評所有。「單獨講評,給了我極大的勇氣、膽識以及榮譽感。同時更篤定了長大後對藝評的重視,和懂得如何去剖析一幅佳作。」其實,不僅是畫東洋畫,他很投入,而且常得天皇獎賞,舉凡藝術性極濃的除畫而外的興趣,也非常多,包括文藝類的西洋文學名著,像歌德、托爾斯泰、拜倫等名家作品,特別是杜斯朵也夫斯基的罪與罰,和莫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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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的女之一生,他深深的感動於西洋文學家們能極其敏銳去描繪,敘寫出對自然人生獨特而深入的剖析,使他愛上了去剖析萬物的性靈,啟發了他對自然景物的細心研究。

林之助也許受了父親音樂細胞的遺傳,對音樂的旋律,富有高度的共鳴,尤其是古典名曲中孟德爾遜的小提琴協奏曲,他覺得色彩也有極強變他的旋律感存在,於對比的色彩跳躍中,迴然出悠柔、強勁的變化,十分的賞心可人。除了文藝和音樂之外,還有一樣絕技「踢踏舞」,也許是他對旋律的感應極深,他的踏步極其清脆,「為了伯於舞池之中產生不應該滋生的情懷,我只敢跳踢踏,單人表演是絕對安全的。」為了調劑身心,他時常踢得渾然,竟然成了舞林高手,我還曾經受邀請在大塚電影院登台客串,專業舞蹈團演出。還因此而賺了不算少的外快。當時教員每月的薪水只有二、三十元,而有時也參與」一場數分鐘,就可收入十元之譜。固然他的舞踢得出眾,另一個關鍵,在於他飄逸修長他,「踢踏相當吸引人,常常莫名其妙的被櫻花姑娘崇拜得圍成一團。這當然是他學畫過程中始所未的帥哥模樣也不曾想過,會因此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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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森永食品企業的咖啡館長期的免費招請,又可以常被上野美術料的,根本館的女職員放水通行,免費欣賞名畫,這也是小畫家另一個比旁人幸運的地方。

寫生是自己的最愛

充滿活潑和自信,使他的藝術細胞得以充份的展現和發揮,但是他仍然把持住了不能辜負父母的大力栽培,除了課堂就是研究室,除此之外,他最喜歡去的地方是野外。

一如學校所受的教學,他非常投入用心和眼去作剖析和寫生,首先是鑽研彩色、認識色彩,由花和菜開始,花開花落,四季不同,色彩掌握了其中生命演變的整個過程,寫生花、菜體認得更為深刻和生動,若是寫生動態,必須由鳥、魚、草蟲類中去求得準確,雖是雕蟲小技,卻足以見真情、實態,讓它神、形、法三者合而勤練它,必然生動栩活。

老師曾在臨摹課中,交給他們一幅中國畫「李龍眠的五馬圖」。「那一幅畫,雖然只是線條的組合,但是變化多端,可以體會得到生命力的來源,相當生動,卻又極不容易表達生動。」林之助說,至今他還未忘記老師所說的「臨摹並非只是摹畫作的輪廓,而是要留意研究線條的神韻和精神。」所以自從他臨摹過五馬圖之後,便記住寫生臨摹主要的是要敘畫物與物的生命力量和生命意義,因此他不再為形狀相似與否而煩惱,而是儘量的去發掘物神韻的「感覺寫生」觀念。再就是對人和動物中動態和生命力的如何表達更著重於神、情和法的高度配合。

母與子

 

為光宗耀祖、只許第一

繪畫天份秉賦極高的林之助,對於繪畫的創作有了多層次的體認和實體認和實習後,使他在校的五年間,只有一年名列第二,其餘的四年成績都獲第一。

在異國學習環境中得第一能如願爭取,不是那麼容易,對他,更是意義非凡,為的是不願讓父親的血汗白費和台灣學生絕不能輸給日本學生。

在這雙重使命感的驅使下,他勤精於寫畫,並且參予日本畫院展和新興美術院畫展,以米店和黃昏的實景寫生,獲得了極高的獎賞和評論,有了這兩項大展的鼓勵,他覺得自己可以傾全力去展望更大的目標和遠景向帝國美展進軍,希望能藉「帝展」的入選,一來可以光宗耀祖,二來可以說明自己選擇當畫家從事於繪畫創作的理念是正確的人生方向。

新婚獻糧一榮登帝展

正當他全心一力準備策劃繪製日本最高榮譽獎賞帝國美展參展作品之際,月下老人也正在為他牽下終身幸福的紅線,故鄉的母親捎來了迎春的訊息。

他返回台灣家中,善解人意的母親為他安排了一個自由、開放而且又天衣無縫的相親宴會,一絲不曾透露天機,只為他倆準備一個棋盤,跳棋確是可以敘情,從此王子和公主互訂了自首之盟。

而這位翩翩美少年從此後在他的筆、墨、彩、線之中多了柔情的溫馨。

戀愛中的感情濃郁,滲入了佳人的倩影和柔情蜜意,使原本有著豐富浪漫情懷的林之助,以高達七呎的巨幅空間去敘寫人間最美、最真、最可人的主題「牽牛花、少女與白羊」。他把所有的愛,集中在這三者之間,絲絲入扣,息息相關,編織成了一幅名為「朝涼」朦朧卻又有鮮明清麗對比調和,他顯然早已將心中新娘的少女情懷、清純、善良和嫻美,都融入了清晨薄霧之間,花了二個整月的每日凝視遐思,完成後的朝涼,沁柔絕塵,點點滴滴均留有相思的情竇,他正式送審參加紀念紀元二六OO年奉祝之展,這一年是民國廿九年,他剛滿二十三歲。

畫作送審,如釋重擔,再度返台,是為了迎娶他夢中的新娘,臨行前他委託了房東,自己也回家靜待佳音,不料藐視人的房東卻不屑一顧,「你如果能入選,我就倒行走路十分鐘!」

十月間,如願以償娶得美香,共築愛巢。也許是王彩珠有天生幫夫運,甫一入門,才登大喜,就迫不及待迎接了遠方傳來的捷報,接到了東京拍來的一大堆電報,果真是有人要倒著走路十分鐘了,林之助不負眾望,一躍便登入龍門,成了日本畫壇新秀獎賞中的狀元。

林之助滿懷欣喜的呵護著新婚的佳人賢妻一同再度赴日接受這份至高無上的獎勵。為更上層樓,仍然與兒王老師相互檢討、研究與砥礪。

回台繼續發展繪事

林之助的學習精神和研究學問的謹慎和勤奮,非常得兒王老師的疼愛,但離鄉十多年的遊子,為人夫之後更加思念養育恩深的雙親,同時也希望獨自思考,單獨自立創作,希望能夠短暫離日,返台與老人家相聚共住一段時日,再作長期留日的打算。

但,太平洋戰爭爆發,戰爭造成了日本的一陣混亂,人心惶惶難安,生活更不能清靜,所有創作的意念,頓時如遭棒打得散成一片。於是粉碎了林之助夫妻相攜再返日的計劃。

在台灣,資訊不是那麼發達,榮獲過帝國獎賞的他,仍一意於參展中,增進自己的畫藝,唯有不停的參加比賽,才能在眾人肯定之下,加強自我的肯定和發展繪畫為終生職業的信心。

他於一九四0年當了父親,一九四二年,他以妻女為模特兒,題為「母子」,描寫母子在池畔舒適共樂的情景,參展後得到了官辦的第五屆特展第一名總督獎,相繼於民國卅二年又以「好日」得到第六屆台展特選第一名總督獎。他並非是想籍畫展來表達自己的功成名就,而是希望借助這份肯定,促進自己必須精進於藝事而不敢懈怠,更感念雙親對他的無微不至和無怨無悔,報答父母,別無他途,唯有努力和揚名以顯親及為妻兒。

筆耕、農耕雙管齊下

日本帝國美術類的大獎,林之助幾乎拿齊了,卅二年後中日戰爭,仍在中國大陸如火如荼的進行,太平洋戰爭爆發才稍微平息了日本高漲的侵略火燄,但所有均在一片亂象之中。

台灣,暫時成了真空,勢力的薄弱、能力必然削減,連美術活動也跟著畫下休止符。

天天的空襲,台灣人民的生活,籠罩在陣陣不定時的警報聲中,都市成了危城、饑區,反倒是有田有地的人家,能於炮火中偷得生存半日,林之助家,雖然仍是首富,但也得避居山間,也只有在這麼不太平的亂世之中,不得不找個能安息思考的地方,他隨父耕種二甲多農地,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裡,他把繪畫中的場景移往田野之間,畫筆、彩墨仍舊讓它散發該有的光芒,寫農忙,也寫蒼翠和黃金般閃爍的稻浪,這位大畫家下田不到三年,日本棄械、台灣重回中華民國的懷抱,其正的擺脫了侵略者的管治,光復了自己的國土,重建復興後的寶島台灣。

任教再返台中都市

光復後,林之助再返台中,鄉下的風光再好,但卻不能不為子女設想,台中市是個偏重文化發展的都會,對自己和子女,在發展上都能有基本保障。

他受聘於台中師範學院執教,和呂佛庭、鄭善禧教授成了相知共研的好同事。同時也於卅五年開始受聘於全省美展當評審委員。

任教於師範學校的卅三年之間,可謂是他致力於繪畫推展教學最用心、出力的重點。

他一如兒王老師對學生的關愛和疼惜,他把日本所學的東洋畫技巧和中國傳統金碧花鳥、人物繪畫的基本精神,整理出頭緒,在每一屆學生中,選擇繪畫天份最高的一位,親身個別傳授,一如傳道的天使,分文不取,還提供顏料、畫具、畫室共同研習,共同作畫,使得畫藝發展迅速,影響遠大,在他調教的學生之中,人才輩出,其中以黃登堂、陳石柱、林星華。施華堂、廖大昇、曾得標和謝峰生,誠如謝峰生所說的:「我是投入林老師門下唯一的非師範生,當今我們這些門生活躍於台灣膠彩畫界,並傳承膠彩畫子下一代,是拜林老師之恩之福。。對於和他的門生、後輩,他認為共同作畫的意義是:「沒有終點,永遠都是探索之中。」

為膠彩畫正名

東洋畫,以美術史論的觀點來看,基本上應該是唐代金碧工寫繪畫的延續演變,一如平假名、片假名,源自古老中國,其間又有重彩如淡彩之分,而日本人則特別重視金銀粉之調敷,使得質感上有強烈的變化以及層次對比上的變化增多。在繪畫上來看,這種要把層次透視用色彩表達,必需用膠調和才不至於混雜的工寫填彩描繪法,畫出來的畫作十分的治麗也十分的貴氣,更是栩活生動一如真情實物,在盛唐之時,多半用在宮廷畫派,敘畫豪華以悅宮廷貴族及豪門闊戶。

有道是慢工出細活,畫這類的畫無法快,更無法不精細。而林之助老師把金碧工寫畫和日本的東洋畫作了通盤的研究,綜合之後,為它命名為膠彩畫,以別從前。他認為理由有二,首先是膠彩畫的材料、筆、墨、絹、紙、或是礦物質顏料等都完全是中國古時就有的,而且金碧工筆填彩畫法,遠自盛唐早已受重視;其次他以為顏料若與油彩混合而成的為油畫,若是與水混合則成為水彩,以彩和墨是為墨彩畫,而必須用膠混合,當然應該稱為膠彩畫,而且濃、淡二種系列色彩均可於同一畫面出現。而自己的國家,也早已脫離日本的統治,更應該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所以他提出了膠彩畫的正名。於是在民國六十六年的二月,在一次擴大台灣美術的會議之上通過了這項革新的命名。從此膠彩畫不但是離開了東洋畫的陰影,更強調了金碧工筆畫的主要精神和技法。

精純的繪畫作風

他的高足謝峰生先生形容老師作畫:「精純就是老師繪畫表現超乎凡庸 的造詣,他的畫面,猶如一面具有神妙過濾機的空間,從中呈現出來的景物,極為純淨與清雅。每一幅畫都是出自他一貫獨出心裁的佈局,從不把自然景物籠統的移入畫面,而是將擇於自然的景物,經過主觀的構思與安排,創設出有詩意主題的組織與情境。」誠然,他真的是屬唯美主義的創作者,在他的畫中淡雅濃麗總是兩相宜,花、草、樹、人在在都表現出豐碩的有情天,一如他灑逸飄俊的形象。

謙虛為壞、從不說重話

他常常形容自己的畫,只不過是比醜的畫得好一點而已。雖然,大小獎,他已豐收一籮筐,但至今仍未辦個單獨的個展,他說原因是:「辦個展就如一個人裸體,讓人品頭論足看個清清楚楚,是草率不得的。」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他的畫往往在草稿初定之時就已被訂走了,另一個原因是自己總覺得還不滿意自己的作品。他非常慎重自己簽名完成的每一幅畫作,同時更尊重別人的創作,他說:「我非常不喜歡時下有一些人,老是漫無天際的去批評別人的作品,而且含沙射影、擾亂視聽。為什麼不肯多花些時間去研究學問,和開創未來。」而且他還強調:「其實繪畫,只是在看你有沒有完成,而不在你畫得好不好。什麼樣的畫才是好畫呢?那是見仁見智,答案是因人而異的,又何必非去管旁人的閒事,又誤了自己的正事,並且損人不利己呢?!」

有這種超然開闊的想法,也許是緣自於他溫文爾雅悠游自在的一生有關,因為他幾乎不督體驗過人生中違逆的境遇和叛逆的年代,所以一直能把握理想而走向唯美,又有恩師和高足,先後專。已研究色彩和筆墨,投入一場無止盡的新知的吸取,於是沒有機會養成孤僻和狂傲的個性,所以才有如此和悅悠然的人生。

結髮白頭、神仙家庭

他一直以一顆童稚、幽默、輕鬆的心情,維護著整個家庭的和樂景象,他是家中的發號司今,而夫人則是總管兼執行秘書,結漓至今已然是五十七個寒暑,林老師除了藝術還是藝術,而夫人,則是常隨左右,除了林老師就是一群的子孫和所有林府大小事情處理的總合,忙得容顏不敢老。

如今,美國和台灣,都有林教授夫婦安享的寓所以及創作的畫室,每年五個月台灣、七個月美國,恰似候鳥,雙攜共飛,閒來二人相伴而坐,酣飲著林教授獨特調製咖啡、聽聽古典樂,或是晨曦中揮桿送高爾夫球進洞,引以為樂,至於子女們,也都相約住在同一個地區,各自擁有一片美麗的天空,三男一女中最小的么兒,如今也已是五十二歲的父親了。林教授夫婦時常引以為傲的是子女們的成就和孝心。「我們的長孫都已三十一歲了,孫子輩全部都跟在他們父母身邊,時代的進步,我們也儘量為孩子們設想,保留一份寧靜,只要能在假期常相聚首敘敘親情,就心滿意足了」。二老有如此先進的自立觀念,才可讓美國和台灣同時洋溢人生的春天。

眼看著七月即將來臨,這對白了頭的神仙伴侶,不知又鎖定了哪一個優雅可畫、可看、又可以有聽的地方去浪漫一番?!我知道,他已然把行李整好,只待雙攜展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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