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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痴畫狂油畫家 何肇衢 何肇衢為國內畫壇中生代的代表人物之—,喜愛山水的他,油畫作品以描繪大自然為多數,他所捕捉的景色更是大家所看不上眼的平凡景物,一生執著於油畫創作,其畫風由早期暗藍調子的具象景物,中期色彩亮麗半抽象的景物,轉變到近期回歸寫實的圓熟畫風,不但每個時期都有強烈的個人風格,演變的過程,也正足以反映台灣近三十年來繪畫的動向。 親訪頗負盛名職業油畫家何肇衢位於和平東路,天橋旁,採光極好的書藏館兼畫室。甫踏上電梯欲上得十一樓,便在電梯中碰到了同樓芳鄰的一位男士,提示著我們,他說:「與畫家何老師見面必需先預約,否則此刻,他幾乎是騎腳踏車回家午餐去啦!」 所幸這是我們言明的時間,想必無誤,心中卻浮現這一句極為普通的話,雖只是三言兩語,卻立刻為他鉤畫了輪廓…他,必然是位生活極規律而且是勤樸敬業的人…。 進得十一樓,他的畫室,果然,名不虛傳,藏書一室,編列號碼,井然有序,觸及談及,快速瞭然。 探光明亮,視野廣曠的畫室之內,有似畫廊,牆上、地板之上,陳列、掛滿了系列的畫作,「新知」「舊雨」,齊聚一堂,畫架面對十里洋場,高樓大廈,彩色繽紛的大台北現代都市,畫架上的油畫,卻另有景觀,油跡未乾,而且仍見鉤勒的痕跡,見此情此景,對男主人的剖析,已經是可以不用言語的描述了。事實上, |
何肇衢 |
身為客家人的血液之中,老祖先們早已在遺傳因子之中,注入了傳統的原則,「刻苦」和「勤奮」、「負責」和「盡職」。他的為人,想必是踏著祖先的「指示標誌」而行了。 在滿室琳瑯畫作之中,卻突顯著幾朵白色的小花,有似一股清流,平衡著其它的七彩、十分的溫馨,更是十分的「突顯」。他突然紅濕著雙眼:『這是我的秘密,三十多年來唯一的「固定」題材,每年的母親節,我必需畫一幅以「白花」為主的畫呈送給為子女操勞過度而逝的母親。』他的哽咽同時也牽動了這份人間至情的自然流露,正在這母親節前夕,不由得他不潸然下……。當然,我也如同身受,不能自己。 出身貧寒、畫師之後 他,想到了母親,便想起了老家竹東頭前溪畔的鹿寮坑。『我出生在竹東的鄉下,窮鄉僻壤,那裡的生活,普遍貧窮,好在祖先留下一小塊山坡地,但也只能種些「筍竹」和「茶樹」所以還有營生的機會,只是必需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勞累不堪。』 |
新淡水球場 1993 |
緣的是,他是家中的長男,除了大姐,便只有他算是位能出力的人手了,所以,「茶園」管理的工作,便落在母親的身上。她,負責採茶、焙製,而我身為男孩就手攬包一些粗重的雜物,像是砍柴,剪茶校以及施肥,除草之外還得把山上砍下的樹枝,帶回家中,捆綁成疊,風乾待燃。只有這樣,家中生活才過得去。」 雖然河家老太爺,當年也是地方上有名的民間佛像畫師,卻是得應信眾的求索指定畫畫,只能說提供所需,在日據時代,台灣的鄉上畫師,其地位並非是有想像中的崇高,而且所得也僅夠糊口,但是以何家的人口而論,父親的潤畫酬勞,是無法滿足日漸增加的口丁。所以還兼代書、刻印增加收入。 何肇衢,身居長男,尾隨而至的,還有耀宗、恭上、政廣以及王郎和一妹。如果在古老的中國,堪稱為「全福之家」五男五女,是百姓們的夢寐以求,只是在當時、當地、異族管治之下,生之者寡,食之者眾。算是苦夠了二老、大姐和長兄。 受父影響、迷上丹青 |
鹿港 油畫 1983 |
儘管父親,擁有眾多發揮的藝術本能,卻因地方太小,收入仍難承家庭重擔,國小三年級開始,晨昏間何肇衢便投入茶園的管理,協助母親,謀求營生之道。 『茶園的管理,真是苦不堪言,但是卻讓我領悟出了勤勞資有生的道理,深深的感受到了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獲的緣由,看到母親在背一個拉一個的情形之下,仍得任勞任怨的在茶園一起一伏,身為長子,痛澈心肺。』因此,小小年紀的他已無視粗活的艱難,包括挑水、煮飯、洗衣也成家常便飯。 只是心中念念不忘的仍是想如河能像父親,他,十分嚮往著舞墨揮筆的生涯。所以雖然茶園常親近的是,刀斧、鋤、耙,卻也不忘旭日東昇的璀燦和夕陽西下晚霞的繽紛,那種美的震撼力,常常吸引住了我,編織著數不盡的夢幻:假如我能有些錢買紙筆的話,我一定要畫畫,把「母親」和「茶園」、「晨」及「夕」全搬在畫紙之上。 但是無奈家中食指浩瀚,縱有才情和理想,還是得和現實配合,所以他空滿腦子想執畫筆,採擷大自然的夢想,只能暫時凝結在時空間作為建檔,以待有朝一日付諸實現。 曾受完整的日本教育 |
百合紅李 油畫 |
從民國廿七年起卅四年之間,正值中國遭逢長達八年的抗日戰爭,整個大陸、抗日熱潮成了洪流,台灣雖然被日本統治,也不得安寧,幾乎整個中國籠罩在警報聲中渡日,驚嚇時起的情況下逃生。 大陸的中國人為自己的國家,作最強有力的護衛,拚命抵死為救中國而戰,台灣的中國人則在日本的統治下拚命的被選送青年去中國大陸參加日人的行列,高唱他們的愛國歌曲去消滅自己的同胞。 這種生存方式,真正是在製造最悲慘的結局,身在台灣的中國人怎能背棄自己的良心去參軍打自己的手足,但在日本統治之下,又那能有「說不」的膽量?! 當時,不許寫讀漢字漢文,不允許說母語,連學校教育也由日本人來主導校務,他們希望把台灣換血成為小小的大日本帝國主義新思潮。 |
金門村莊 油畫 |
何肇衢,算是逃過了一劫,未被選上當軍伕送走,算是不幸的大幸,不過,他卻沒有福氣從小接受「漢族」的教育,自幼便就讀完全日式小學。 憑心而論,日本的軍閥可恨,日本的侵華政策及方法也極毒辣,但是日本的小學基礎教育卻是極為傳統和重視人格發展的一種良性要求的教法卻是可以採納和借鏡的。 他在竹東所上的小學就是屬於純日本教育方法的學校,當時稱為新竹州模範小學,特別重視「公民道德」和「家庭倫理」。憨厚,仁慈的何肇衢,原本在家早已實踐著中國的傳統「兄友弟恭」、「忠孝傳家」的生活模式,又受日式教育的嚴格教養,更加強了自己身為長子的典範形象,在他的腦海中,深深的刻印了這兩種文化的傳統美德,將身教這教調融在生活之中,所以他有著一股「兄長」的威信和長兄如父的使命感。除了塑造成了他為人「兄長」養成了一手可以擊天的性格之外,最大的收獲是他精通了異國語文,也因為精通日語才讓他快速的尋找到了走進藝術大道的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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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 油畫 |
想輟學卻遇貴人 卅四年光復後,他正式接受中文教育。雖然在這段就學期間,遇到了美術啟蒙恩師賴榮來老師悉心教導,給予了極廣博的知識和技法,奈何,家境困苦,不能心從所願,奢望投考高中。 於是中學一畢業,便想不再升學,希望能謀求職業,幫助家用。「我和弟弟耀宗商量的結果,還是覺得,就業。才可以解決家庭生活上的問題,因為負擔不起學費,只好停止讀書的念頭,正在此時碰到了一位父親朋友的弟弟正是新竹縣的縣長鄒清之先生,我和弟弟兩個人帶著自家出產的竹筍和鴨蛋相偕前去縣長家,打算找個打雜的差事,沒想到縣長卻給了當頭棒喝:「年青人窮有什麼關係,如果不讀書求上進那才註定一輩子貧窮,趕快回家去準備升學,師範學校是不需繳納學費,包括生活費也可全免,只有讀書才有前途。」並且還婉拒了竹筍和鴨蛋:「家中已經是渡日艱難了,還帶什麼禮物,快帶回去自家食用吧!」 他和弟弟,被縣長的一席話,茅塞頓開,事實上,心中早想準備升學,只是不忍雙親操勞,無奈何作罷而已,如今突現轉機,還有免費的師範可讀,卻是不能錯失自己可以把握的良機,必需一試:「那時候,新竹也有師範,但是沒有我喜歡的繪畫科,被縣長點醒之後,才繼續打聽出來了台北的師範有藝術科,而且我和弟弟很幸運的全考取了。」 「迎向陽光」三十年 能讀師範學校藝術科正是他夢寐以求,在此可以自由自在的揮筆舞墨,可以開懷的去閱讀藝術書刊而且還參予社會上的美術社團並且參展和得獎。 一九五二年,他們兄弟二人雙雙畢業於台北師範學校,由於他在校成績的優秀,品行更是超群,被北師附小的校長王鴻年先生挑選成了北師附小的美術老師。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正式踏入台灣的藝壇,而且從事作育美術英才的行列。 在附小,他不但一待,便是三十年之久,以校為家並為附小設計了一個校門圖案,「迎向陽光」,至今仍讓人津津樂道,而且設立美術教室,培育學子,佳作泉湧。 他自己,則視美術教室為自己創作的天地,課餘之暇可以說是成了他們何家兄弟聯誼聚集的寶地,他說:「那一段時光最為快樂,除了二弟耀宗和么弟玉郎就讀師大美術系和台北工專之外,老三何恭上和老四何政廣也到北師報到」,於是附小的美術教室,便成了他們「地鋪」專坊,全部又都投向了大哥的懷抱,從此,他便展開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凝聚了整個何家兄弟間彼此的向心之力,並且共同的展開了無窮的力量投向社會,為今日的台灣藝壇而奉獻。 卅歲殤母是永恆的傷悲 在台北,以他為重心的所有眾兄弟全投入了附小的美術教室之中,常相聚首,前途的規模確實已具雛形,但是故鄉的那塊茶山,只剩下二老,父親依然是勤於佛畫,無援的母親卻仍得為不斷生長的茶葉而操勞,兒子們,一個個遠走高飛。 她漸漸的加重負擔,在何肇衢三十歲那一年,她因過度操勞而撒手西歸,「母親的去世,完全是因兒子們——的離去而造成,將心比心,也能了解,她為成全兒女而刻苦自己,茶山的經營,怎麼可能讓一位婦女獨自承擔得了?!。 誠然,何家的孩子們,已經是非常懂得體諒父母親持家的艱辛,每一位都竭盡所能的想為家付出心意,仍難挽回母親的慧命:「這種結局,造成了我終身的遺憾,我傷痛母親為家操勞,活活的為兒子累死,卻沒能在我們稍有成就之後享一些清福。」難怪,每年的母親節,他便悄悄的為母親獻上一幅「白花」小品,聊表未曾盡到的孝心而獨自哀悼思念,那份永恆不變的母愛。 何家兄弟人中龍鳳 母親謝世後他的份量也同時加重,成了兄弟間不可或離的重心,自從他開拓了一條可以免費上學又可以保障職業的大道之後,何耀宗、何恭上、何政廣—一跟進,而且畢業之後都走上了從事藝術的道路,老二耀宗,專攻美術設計,現居法國,是位國際級的設計高手,老三何恭上和老四何政廣,都是藝壇的雙聲帶,既可提筆寫、畫、又可堅守教育崗位,作育英才,只有老五何玉郎,改弦易調投入科技、精研原子,留居法國成了原子能專家。何家壯了,能有這麼多了不起的成就,多少與何肇衢善於領航當榜樣有關。 當然更歸功於父親的勤揮彩筆人刻印以及母親常年經營茶園操勞所得,更重要的是,何家的老老少少都能力敵艱難,刻苦向上,而且非常懂得如何篤定自己的方向而勇往直前。 推動「雄獅」再創「藝術家」 在數十年的個展以及參展中,常發現一般人對繪畫的真正了解,實在是不夠,沒有一份報章或雜誌,去為藝術界的人氏作代言。而真正的藝術家,是不善於推廣自己,於是乎,若是有一份專業於藝術者去辦一份有公信力正確的刊物,對中華文化的推展來說,是有正面的效果的。 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當了「王漾水彩顏料」老板李阿目老先生的顧問,他有感於李老先生每年的花費龐大的金錢去做偌大個「王漾水彩顏料」的廣告牌,還倒不如將耗費的資金去開創一本相關的雜誌,不但相同的可以達到宣傳「王漾」的效果,而且還可以為學藝術的中由雜誌的媒介,多給讀者一些美術的新資訊,豈不是一舉數得。 『李阿目老先生,雖然沒讀過什麼書,識字也有限,但卻是極有理想和十分識人,極為探納別人「好」的意見,為了能達成這個目標,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深入藝術的領域,先行了解了水彩之外的繪畫,於是命令李賢文、李異文,還有他們的妹妹,全部都到何肇衢處研習繪畫,在眾多學子之中,他發現了李賢文是這計劃中的好手,於是與李老先生商量,如何創辦「雄獅美術雜誌」,他當然是既「顧」又「問」,而且也親為撰文談藝。過不久,內舉不避親的推介何政廣參予編輯雜誌的行列,「雄獅美術」儼然是當時藝文雜誌中之榜首,同時也真正的為「王漾水彩」作了極大的廣告。數年後又因某些人事上的因素,何政廣,覺得應該自己獨自再創刊物「藝術家」,來為藝文界的朋友服務,雖然這是何大哥始所未料的突發奇想,但是也沒有充份反對的理由,只提供所有的協助也促成了「藝術家」雜誌的發行。同時河恭上也集資成立了出版社,專門出版名畫家的畫冊,完全是以美術教育為主的刊物,而肇衢也在民國六十年年由北師附小退休,成了專業畫家,不再受學校上課的限制,畫畫之餘,不但為了這兩本雜誌尋求新的資料和各地的藝術消息,並且還為之撰文談藝,使得這兩本雜誌書名遠播蔚為經典,對台灣藝訊之傳達來說,貢獻良多。
何家大哥,喜歡讀書,由自中學開始,大學之後,因為他深識日文,所以早年常到衡陽街購買日本美術雜誌。「我喜歡選擇日本美術雜誌的原因是它的內容極為客觀以及富有世界觀,所以包括歐美間世界潮流之最新藝訊,總是先人一步,所以可看性極高,知識領域一廣、越讀、越深越廣博,而且日文看起來不必再次翻譯,可以直接了解。他為了能收集到整套的過期書刊,曾用心的去謀求了個「作戰策略」。他說:「我常在日本友人來華時,看到他們對台灣的鳳梨罐頭特別感興趣,所以我想用鳳梨罐頭去提起他們對尋書的熱忱,我把整箱的鳳梨罐頭寄去日本的美術雜誌社,希望他們送我一些舊的書刊,沒想到竟然獲得了整套的舊書,讓我如獲至寶」,至今那一小書柜陳列著有似線裝書一般的美術叢書,聽說連出版者,都無法找全一套,自然是他最珍貴的藏書。 他對購書有一套自己的原則,例如他喜歡以技法名世的「比菲」的成品以及以狂幻為重心的畢卡索的畫冊,他會專心針對這兩位的作品去尋,包括,他們的出生、過程、創作和思想,一絲都不願放過,這麼認真於剖析一位屬意於他自己或世界級的藝術家,收集那些資料,要求「完整」、「詳盡」,幾乎要求「完美」地「理想」化,在他的畫室之中就可以察覺到他對世界重量級的藝術家「BENNICHOLSON」「PATRIS-HERON」的狂熱崇拜,從海報中的一角到複製作品,他完全是以最崇敬的心清去藏,「見了這些國家藝術家們的創作,才能知道自己的『技法』、『思想』目前的空位,我們不必面對他們的鉅作依樣畫葫蘆,但是必須學習他們的放眼光彩和開闊的思誰,這些書正好作了我巡迴世界藝術殿堂的指南,我出國歐美循跡而行,根本不需導遊,名川、古剎、藝術寶庫,早已在累集的藏書中先神遊透徹了一番。」 為看畫展不惜巨金 他對畫的狂熱、喜愛,到了非印證原件才能罷休的程度,何肇衢喜歡從比菲到馬蒂斯等類似豪邁大寫意或抽象的東西特別心儀,所以只需發現了他的真跡所在,一定得親臨真蹟,才能釋懷:「我常單飛日本或歐、美,只為了一睹作品的真面貌」,他認為印刷的東西少卻了作者的精神和生命力,所以任何鉅作,親臨細讀才真正的獲得心靈上的滿足:「我直到五十六歲,才開始敢拋下重擔出國旅遊和畫展,我認為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印證中的感覺比分項進行好得太多了。」很明顯的好處,由他的「畫」,可以看得十分明瞭。 畫風演變四階段 他的年青時代,啟蒙在最窮困的茶園生涯之中,有似老農,生活刻苦、負擔沈重,所以在那個時期,所出所進,只在鹿寮坑那個不能今人開朗的地方,所以他的畫,用色沉重,偏藍灰色調,所見俱是些身邊的實景,而且具象分明。 直到民國五十三年遨遊日本之後,才真正目睹了畢卡索的立體派風格,這種幾何圖形變化著彩度,點、面、線的組合中給予了強有力的生命跳動之力,他回到家後便集中在線條和面的組合中去變化宇宙,後來他開始走向地球的南端,頓見東南亞的陽光,好似十分接近赤道,明亮乾淨,景物看起來十分的鮮艷,這種明快的調子,是他年輕時代,從未有過的感覺,東南亞、熱帶風土人情迤邐可人,他開始溶入了熱情的彩光。 過後在六、七十年間,歐美的西風東漸,影響到了日本又轉向到了台灣,抽象畫風自然又帶給畫家們另一種震憾,使吸收新氣十分強烈的何肇衢有了突破的觀想,所以試探由半抽象開始作漸變的調整,真正的開懷於無拘無束是在他六十八年退休後至今的一個階段裡,他儘極放肆的去旅遊、寫生,除了漫遊歐美風光之外最屬意於淡水、石綻、九份一帶。山水之間晨夕彩光的遽變,由迴彎轉裡線條的剛柔和片面的協調:刀、筆、油彩交錯出他心中的最「愛」。 還有一群群不放過老師的學生,更是他繪畫思想傳承的人脈。一切從前在北師附小一樣:毫無保留的傳遞給喜愛藝術的新血。 在他的一生中,嚴謹的生活調子蓋過他細膩浪漫的內心,他如此的認真的背面也有兩樣輕鬆。 最得意的媒人 那年是一九七五年他應邀在中山北路的聚寶盆畫廊舉行第三次個人油畫展發表東南亞遊歸的風光系列,他記憶似昨:「我們缺乏助理小姐,登報後來了位大學生,願意為我畫展出力,沒想到,開幕後簡志信卻遲遲不願離去,和楚戈看畫,邊談些小秘密,後來從簡公處證明此言不虛,他說:「與楚戈論畫是假;『迷』『阿桂』是真,楚戈和我打賭,看誰能贏得芳心,當場我便在楚戈面前誇下海口非贏不可。何肇衢十分得意的強調著:「後來我竟然常常在展覽會場碰到他們成雙成對,原來真的他打賭贏了『阿桂』了。」從此藝壇多了一對興風助浪的人也算得上是「佳話」了。 願為孫女當跟班 近年來,苦盡甘來的他,全心一意為目前何家的唯一孫輩,外孫女,『除了畫畫,最讓我開心忘憂的是我們家的女王「四歲大的外孫女。」這位幸福的小女娃兒,有著機靈的思維和繪畫天份,常塗塗寫寫畫畫。』他說:「我五十六歲才開始出國,而她不滿一歲,早已滿天飛了,直至目前已出國十餘次了。,當然,只要是為人父母都明白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很簡單,只有「付出」兩個字如此而已,而當何肇衢想起自己的童年之時,想付出就更多了,說不定在明年省立美術館展覽之中將會出現更多的「娃兒」寫生呢,其實,此刻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光,願他永遠保育,因為這才是真正幸福的人生。 本書由歷史博物館出版、作者:洛華笙授權網路發表 作著連絡處 ﹕台北縣淡水鎮英專路15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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